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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上海話,我一直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執迷,高高低低的抑揚,聽起來又刻薄又生動,似懂非懂的話音滑溜地好像從齒間飄出來一樣;也許是因為看多了張愛玲的小說,張愛玲離了上海,再也無法寫出好作品,上海想必有其魔力;承繼了張愛玲文風的王安憶,筆下的上海女孩個個精妙動人;從小也常常幻想所謂「海派」是什麼樣子,曾讀過琦君寫的文章中提到上海人很高傲,在上海要是不會講上海話會被瞧不起;更有甚者,江浙菜一直是我的最愛;天曉得,為了要聽迷人的上海話,《海上花》前前後後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。

而現在,我有許多同學來自上海,只不過可惜的是,我的上海同學們都講標準的普通話,向他們討教了幾句上海話以後發現,上海話還真難學!

不過也真多虧了他們!《半生緣》裡有段情節,曼璐的下女阿寶替她準備宵夜生煎饅頭,曼璐咬了一口發現饅頭上紅紅的,以為是肉餡子沒熟,結果才發現是嘴上的唇膏染的,每每看到這段的時候我都無法理解,饅頭裡怎麼會有肉啊?不是很噁心嗎?正宗的上海人替我解了謎,原來他們的包子也叫做饅頭,所以生煎饅頭就是生煎包啦!而許多外省作家文章裡說的「來白相」,就是來家裡玩,來家裡坐的意思啦!

根據一位全身上下透著上海味的上海同學說法,上海話要是從中年歐巴桑嘴裡說出來聽起來刻薄,男人講上海話呢又顯得太「軟」,上海話頂適合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姐說,聽起來最舒服;不曉得我能不能學會上海話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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