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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最後一次寫這篇分類。其實,就在上一篇「狗狗說」的文章寫完一個月,狗狗就告別我們了,那是兩年前的五月二十日。
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。當時我在桃園的一家公司打工,午休的時候,上司阿姨叫我打電話回家,因為我手機關機了我媽找不到我。我打回家,結果我媽告訴我說昨天晚上狗狗走了,她一整個早上打我手機都沒通,這通電話很簡短就結束了,因為我沒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我掛上電話腦筋一片空白,不曉得該作何反應,當下我就用手機打給在美國的J君,當我告訴他狗狗死了的時候,我才放聲大哭。
我週末才能回家,回家的時候,我媽已經處理好一切事情,她把狗狗的骨灰葬在公園的某棵大樹下---她不把骨灰帶回家,讓我很不能諒解。
後來我在台灣的那一個月,常常聽到我媽跟朋友聊天的時候講到狗狗的事。她說,她看到狗狗走一走就倒下來,她就知道狗狗不行了;火化的人告訴她,不像其他的狗,我們狗狗睡著的樣子很安詳,骨灰非常潔白;她說狗狗對她非常地好,沒有讓她經歷那種因為重病漫長又折磨人的過程;她甚至還講到她夢到狗狗來找她....
我實在很感厭煩,我連聽都不想聽,但其實我知道她很需要講講這些。
狗狗晚年的時候就像一個乖戾的老人,一整天都躺在一個地方,要是你試圖想動她一動,她就會發出低沈的嗚聲。她晚年的時候,家裡也很冷清,常常只有我媽一個人在。
算一算其實狗狗也算活得久了,也不是什麼恐怖的大病過世。但過了那麼久,我一直想不出是不是要寫些什麼,寫這些是否有意義,我想過是否要像那些寵物去世的文章一樣,寓情於景,寓景於情?是否要渲染的很動人、很催淚?我媽說什麼狗狗來找她的時候,我還在心裡嗤之以鼻,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,但是現在我想如果真能夢到狗狗來找也好,不曉得她「已經不是人世間的狗」了以後,是否能夠開口對我說:我在天堂過得很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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